老家野菜香:老家的野菜

小时候,我家住农村,每到春天,我就会同母亲一道,去屋后的田埂上挖野菜。
  我家屋后荒坡上的野菜种类繁多,其中数量最多的,就是地菜,这地菜还有个好听的学名——荠菜。《本草纲目》有云:“荠生济济,故谓之荠。”意思是荠菜一到春天就遍地都是,故得名“荠菜”,取济济之谐音。
  我家屋后的荒坡是我上学的必经之地,所以这地菜从开始破土到发芽,再到长成都逃不过我的眼睛。只不过,这地菜生长得很慢,刚萌芽时很难被人注意到。春天还没到的时候,春寒料峭,刚出土的地菜又瘦又小,待到春暖,土地濕润时,它的叶片就舒展开来,慢慢地长成绿叶青翠,肥大鲜嫩的样子。
  除了地菜,我小时候最喜欢采挖的野菜就是野豌豆苗。《诗经》里《采薇》篇有对它的描写:“采薇采薇,薇亦作止。曰归曰归,岁亦莫止。”这里所说的“薇”就是指野豌豆苗,可见很久之前人们就常挖这种好吃的野菜吃了。
  在众多野菜中除了地菜和野豌豆苗,我老家的田埂上还生长着众多的野小蒜。野小蒜具有温中散寒,消谷杀虫之功效。父亲当年是农村的赤脚医生,他说,常吃野小蒜可治脾胃虚寒,防止吐泻和腹痛。以前家里穷,缺医少药,所以每年春天,我们兄弟姐妹都在吃这野生小蒜,母亲最拿手的就是小蒜蒸鸡蛋。小蒜蒸鸡蛋不仅香嫩可口,而且解馋。如今这野生小蒜成了炙手可热的野菜,摆在城市的农贸市场里,非常抢手,不仅价高,而且有钱也不一定能够买到。
  小时候常常饿肚子,春天的野菜给了我们营养,陪我们度过了难忘的岁月。我家屋后的荒坡下,就是一个干净的大水沟,母亲和我常常将挖好的各种野菜在大水沟中冲洗,待野菜根上的泥土和叶上的草屑冲得干干净净后,再捞出来晾干。那些品种繁多的野菜鲜嫩,青绿,是童年里的一道道美味。
  后来我到外地读书,又在城里安了家。可每到春天,我都会想起老家的野菜,只要有空,我就会去老家屋后的荒坡,寻找那美味的野菜。对我来说,这不仅是野菜的诱惑,更多的是我对老家野菜的喜爱。